房间内响起细细的摩挲声,似乎是薛鸣从床上下来,赤着脚朝他走近,直到来到他面前,半蹲下.身体。
此刻他一定在仰视我,左越心底突然升起这种感觉。
作为第一军团的总指挥官,被虫仰视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面前这只与军营里的那些有些许不同,那视线是难堪地、忐忑地,甚至带着想要逃离的情绪。
在虫族,为了争取雄虫的青睐,雌虫的求欢通常热烈而大胆,向对方展示自己健美的身体或直接表白“想和你睡觉”之类都是基本操作,左越曾经就遇到过一只疯狂追求他的雌虫试图用发情期产生的信息素引诱他,不过以失败告终。
薛鸣这种介于窘迫与跃跃欲试之间的复杂情绪,令左越很新奇。
而对于新奇的事物,左越从不缺乏探索的兴趣。
于是他抬手,微凉的指尖落在他弓起的脊骨上,顺着骨节缓慢地往下摸索。
伴随手指的移动,薛鸣的头皮一阵阵发紧,他喘了口气,哆嗦着手指去解左越胸前的衣扣。
薛鸣只觉得心口烫热,浑身的温度飙升,手指也跟着发颤,最上方的扣子解了许久也没解开,反倒磨得手指头生疼。
他慌得很,越解越着急,浑然未觉面前的衣领已经揪做一团,有好几次勒到了面前虫的脖颈,左越只得捉住作乱的手指,带着将扣子从头解到尾。
丝质的衬衣流水般滑开,饶是室内昏暗,薛鸣也感觉到雪光在眼前一晃,接着左越平静无波的声音响起。
“坐上来,自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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