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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眸又变成了砂金一样的顏色,冷厉透亮,彷彿能够看穿一切般。
就这一眼,我也才发现自己靠他很近,近到我可以观察到他皮肤上的毛细孔.......事实上是没有—他蜂蜜水顏色的肌肤上,一片光滑,连个毛细孔也找不着。
若我们俩并非都是身高一米八以上的男子汉,也许我们这样对瞧的姿势会颇唯美,但我想,在旁人眼中看来,应该是用各怀鬼胎来形容比较恰当。
我朝抿着唇的他笑了笑,轻声说:「以你的身手,不该让人靠你这么近。」
就算我是他师父,我也不相信他会松了戒心。
吴邪笑了起来,学我一样轻声说:「你说的是,所以我在錶带上装了机关,只要我转动手腕,毒针就会射出.....」他说着说着,真在我面前转动了手腕—
我笑着看他,他亦笑看我,什么事也没发生。
「开玩笑的。」他一派轻松地说:「果然瞒不过师父。」
我也笑。
我知道他是开玩笑的,我也知道他右手的錶带上没有机关—
但是他左手的扳指上有,可能也是毒针或麻醉针一类的东西。
说谎的时候要掺一些真话,说真话的时候要掺一些谎言,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这是我教过他的,他却用在我身上。
真不知该讚赏他好,还是捏死他好。
我松了那玉坠,站直了身,说:「这是好货,哪买的?」
我努力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像是在打探的生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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