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直起身摆摆手。
「退下退下,你们对黑爷做啥呢!」他的保鑣经他一说,全都停下了动作,但脸上的表情仍是杀气腾腾。
吴邪看向我,又咳了好几声,无奈地道:「只不过没叫师父,犯不着勒死我吧。」言语间倒不见有发怒的样子。
那倒也是,之前我训练他身手的时候,砖头瓦片什么都曾朝他砸过,他怕不早习惯了我赏他的皮肉痛。
我笑道:「对不住,是师父没控制好力道。你脖子上的东西,借瞧一眼,行吗?」
吴邪抚上自己的颈子,神情变得有些古怪,咕噥着:「怪了,你不是快瞎了吗?」一边说着一边仍是翻下衣领,拉出一条红绳。
所以说我最讨厌没大没小的小鬼。
我笑着,再次用指节扣了扣他的额头—只是这回力道完全没收敛。吴邪定也察觉了,摀着额睨了我一眼。
我没再理会他,拉过那红绳的末端,弯腰细瞧。
那是一只白玉坠,若拿至光线下细瞧,里头隐约可见红光流动......玉中带血,最是珍贵。那玉坠雕刻成一隻麒麟的模样,无论是身上的鳞片,或是仰头长啸的模样,全都活灵活现,感觉下一秒便会腾云飞天。
我止不住地笑了起来。
娘的!这玉坠看起来实在天杀的眼熟。
不就是我千辛万苦地从古墓中带出来,解雨臣向我要走的那物事吗?
一个从不经手这些东西的人,突然有了反常的表现,原来……这就是原因。
我抬眼看向那个『原因』,『原因』也正垂着眼看我—
正确地来说,是观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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