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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越来越多的学生放弃,离开,她陷入了一种迷茫。
就像是在一望无际的深海上航行,遭遇大雾时,你看到的只有自己孤身一人。
当你自以为撑过这场大雾就能窥见天明时,你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始至终,就希望渺茫。
江沁禾做了六年的徒弟,十多年打下手的学徒,外人常不吝夸赞她一句经验丰富,一步步稳扎稳打,是踏实认真的好苗子。
可对她来说,徒有时间的累积,有时候更像是压力,一副镣铐,一把锁。
她自己不知道该怎样当一位合格的老师,怎样把自己所学的皮毛尽她所能地教给别人,不让这些年岁时光通通白费,不辜负前人心血,好把苏绣传下去。
心里又一次滋生起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无奈无力,又无计可施。
江沁禾轻轻地叹了口气。
裴承喻从上车后就发现江沁禾状态不对,像是被这场突如其来的风雨卷袭过的白山茶,娇嫩却又倦怠。
车窗里映出的她,穿着一身米白色的长裙,秀眉轻蹙,那双平日里明亮的眼睛低垂,像是有薄雾浓云,一层一层地笼着她。
裴承喻别过脸,继续开车。
又过了半小时,车停在明水湾。
两人回家后都心照不宣地各自回房,除此之外,没有一句多余的交流。
第二天一早,裴承喻去了公司,江沁禾一人开车前往青州市。
车停在下面,江沁禾提着东西,沿着弯绕的青石小路,最终停在清雅朴素的小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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