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咔嗒一声。
江沁禾身上的安全带就缩回原处,裴承喻望着她,薄唇微动:“我来开。”
两人距离很近,近到可以看清他的睫毛,甚至感受到说话时的温热气息,裴承喻的手撑在椅座上,将她环住,眼神里带着说不清看不明的不清白。
江沁禾下意识地拉远了距离,问他:“你不是喝酒了吗?”
“没喝。”
裴承喻随意一说,然后顺手搂过她的腰,趁着江沁禾慌乱之时单手把她抱了下来,没等她反应过来又立刻松手。
裴承喻撑着伞,江沁禾成功被他移到了副驾驶。
“就是想让你来接我一下,没喝酒。”
说着,裴承喻又从兜里掏出一盒眼药水抛给江沁禾,轻飘飘地说:“路上随手捡的。”
江沁禾把眼药水攥在手心,轻声细语:“谢谢。”
裴承喻哼了一声,没说话。
短暂又冷淡的音节落下,车内再次陷入沉默。
除了窗外的滴雨声,这方小天地就只剩下两人起伏又平缓的呼吸声。呼吸混迹在环境声中,就像是冬日暴风夜里的催眠小调。
为了缓解尴尬,江沁禾看向窗外。
车窗上还在不断更替交迭着流动绵延的水迹,雨痕透明到像是劈了数十次的白蚕线,飘摇地挂在车窗上,同她现在的处境一般。
飘摇无依,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下。
外婆年迈,眼睛也不似从前清明。而白老师也快要退休,苏绣非遗保护中心的研究员里也只剩下她一人独挑大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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