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出现得并非无声无息,然而瞭望台上的水手今天喝多了,男人眯瞪着一双小眼睛辨认半晌,才确认对方是冲着毒蜂号来的。他醉醺醺的脑子勉强想起了自己的职责,于是打了信号烟和旗语问是哪家的船,但对方并不回答,并以七节的速度迅速向他们逼近,照这个情形下去,再过一个钟头两船就能撞上。水手这才觉得不妙,遣人去下舱室叫醒灰沙。
灰沙前天刚干了一票大的,这两天正是休整期,他在睡梦酣沉时被人喊起,心情总不会太好。男人揉着脸醒了醒神,接过望远镜巡扫了一眼,才嗤笑出来:“既然有不长眼的来送死,那就成全他们——炮舱的人呢!”
“炮舱上锁了……”有人在一旁小声答道。
“钥匙呢?”
“钥匙在海连那。”
灰沙咋了下舌,把望远镜丢回给手下:“我都忘了。”
灰沙要找的人在最底层的舱室里。这人只穿了一件单衫,反缚着双手,捆在船柱上一动不动。在听见灰沙下梯的动静时他头也不抬,声音里带着倦意:“大晚上的别来折腾人。”
灰沙也不跟他废话:“炮舱钥匙,拿来。”
“腰上。”
灰沙走来,从海连腰间扯下了钥匙,他凝视着这张隐藏在蓬乱刘海后的脸,忽然一把抓住对方前额的头发:“你知错了吗?”
“我没觉得我错了。”海连因为这个粗鲁的动作被迫抬起了头。
这是张年轻人的脸,唇红齿白,神色恹恹,左眼角有一处浅短的刀伤,倒不算破相,更似一道欲落未落的泪痕——他五官漂亮得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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