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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煊嗤笑一声,茶杯盖子擦过杯盏,清苦的茶香在屋里散开,嗓音清润,“明知故问,罪加一等。”
沈兰溪:“……”
“我最后问一次,自己说,还是我说。”祝煊视线扫过两人,沉得发黑。
祝允澄立马打了个哆嗦,“我们自己说。”
沈兰溪脑子转了转,跟着开口,避重就轻道:“我们晌午吃了烤全羊,我还给郎君留了条羊腿,本是吩咐厨房热了,晚上给郎君尝尝,但许是忘了。”
祝煊勾了勾唇,双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轻飘飘的重复她的那两个字,“忘了?”
沈兰溪呼吸一滞,呐呐点头,“啊。”
“既是记性不好,那便罚你抄书吧,祝家家规,十遍。”祝煊不近人情道。
沈兰溪:“……”
怎么能这样?
她不要脸面的吗?
还当着他儿子的面说!
重点是,他是魔鬼吗,抄十遍?!
祝允澄同情的、偷悄悄的看了沈兰溪一眼,秉承着‘多说多错’的原则,言简意赅的坦白认错,“父亲,我知错了,晌午不该因一时好奇去尝那酒,还请父亲责罚。”
他说着,行了一个大礼,一副乖觉、真心悔过的模样,与隔壁负隅顽抗的人对比鲜明。
他坦诚,祝煊也直接,“把《礼则篇》背一遍,五下戒尺,引以为戒,今日背不出来,明日继续,戒尺依旧,什么时候记在心里了,什么时候停。”
祝允澄苦不堪言的答谢,在他的眼神示意下,去案桌上拿了书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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