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庆仁低垂着头,说话时嗓音平缓,带着两分犹疑。
定远侯府为姑娘的身子洒了不知多少银钱,遍寻名医,太医院的医者也时时为此苦思,多年来也没能找到确切妥帖的医治之法。
但这种事,向来是宁愿错找,不能放过一线希望。
薛承璟眼睫微垂,堪称漂亮的眉眼淡去冷厉,也并未多有欣喜,只如往常般平淡颔首:“把人留下。”
庆仁适才见过那道士,实在不像个正统道观里出来的,几乎疑心那道士是饿了几天失了神智,得了主子的吩咐,便知道如何处置了。
朝阳初升之际,许宅中的几位主子只剩许暮活了下来,其余有重大干系的奴仆也叫衙役扣押起来。许宅中的典籍书册成箱成箱地搬出,那些奇诡雕像、各类法器也摆到了太阳底下,衙役忙得团团转。
半夜便听到动静看起热闹的邻里比往常更早出了门,一边买了油饼馄饨之类的吃食,一边悄声与身旁的人聊起昨夜的事。
“许家这回真的被查抄了?”
“你看那动静,哪还有假?”
有人唏嘘道:“他太爷爷和爷爷那辈都是好的,那时候这方圆几十里,谁不夸赞他许家出来的大夫医者仁心?谁料到后来……
“不过这许家垮了,其余几家可都还好好的,指不定许家大爷孝敬不够,把上面的人得罪了,才落到这般田地。”
街坊邻居议论纷纷,许家被查抄的事极快地传遍了大街小巷。
谷宁夜里随在衙役队伍后面来的许宅,天亮时一半衙役已经押人回了衙门,谷宁还在许家藏书的屋子里没出来。
虽一夜没合眼,谷宁此时一点也不困,神采奕奕。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