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冷,衣衫还是轻薄的。
舒沅不知裴见瑾是在何处遇上沈彻的,也不问他,转头看向沈彻:“今日怎么有空到这里来?”
即使舒沅不问,沈彻都要讲清来龙去脉的。舒沅问了,他岂能不答。
沈彻自行落座,接了春桃递来的茶盏,润了润嗓子才道:“在家念书差点把我闷坏了。不是我自夸,这些日子的劲头,真是考中进士的书生都比得过。”
沈彻神色鲜活,这会儿说到一半,看向舒沅的脸色就带出几分委屈:“祖父夸了我两句。显然是满意的。我叫他考我几句,他又不肯。我像是那种敷衍了事,佯装用功,攒着机会气他的不肖子孙么?”
舒沅轻轻看他一眼。
也不用攒着机会气人。祖孙俩平时就没少在家吵闹。
舒沅哦了一声:“所以你是来受夫子考校的?看你这模样,应当是很‘清白’了。”
沈彻面有得色,挑了挑眉:“那是当然了。岂止清白二字可以形容了。祖父知道了,少说也是喜出望外。”
舒沅笑了笑。原来沈彻也知道他自己如今的表现是超出期望了。
沈彻细细碎碎地将他的事说完了。一通闲聊下来,满面春风。
舒沅这才看向裴见瑾,轻声问:“那你呢。是夫子一道留住了么?”
沈彻满腔喜意,这些天又着实憋坏了,终于在夫子那处得了认可,说起话来便不甚简洁,不是两三句话就交代清楚了。
裴见瑾便坐在一旁静静听着。
舒沅偶尔也投去一眼,时不时地与他目光交汇。
其实她是想先问他的,但裴见瑾不会喜欢旁人查探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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