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都要往外逃,却是家不像家了。可又能逃到哪去呢?
都是因为她的胡闹。
他吻她的触感,像是化了外层的香草冰淇淋,浓香的浆脂流入唇间。睁开眼,她感到未明所以的恐惧。如果没有一鼓作气跑出房间,她也许会低声下气地求他。
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拒绝呢?他一定早醒了。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对她过分亲昵。他亲过她两次,两次都极为自然,丝毫不觉自己的举动有问题。上次是额头,这次是脸颊。
可她吻他是真心实意想要献身于他,接续梦境的余韵,迎浅淡的星河落进现实。而他不期闪现的温柔,却终于在不为人知的地方陨落,无迹可寻。也许对他而言,吻她只是毫无意义的礼仪。
总是在醒来以后,才知前事一场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