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谷历代弟子,皆是除了彼此,世间无论智勇,再无敌手的人杰。
这倒怪不得赵洵。谁让她这般怠懒,平日懒得用轻功,也懒得动内力。冬日怕寒,深厚内力竟要披氅拥炉,这谁猜得到。
萧重云早拎了谢家家主在一旁,看她玩够了,就把人带来。南北两方的霸主在各自军师胁迫下,立约划江而治,十年内不相攻伐。
当然,就算他们想打也自顾不暇。隐谷师兄妹自然各有手段。北方臣服于赵洵的群雄各有异心。长城外异族蠢蠢欲动,边境祸起之时,便是义军内乱之刻。南方萧重云在谢氏之下暗自扶持天师教。今年之内大江南岸必有洪涝,天灾之下,难民四起,僧道儒之争更盛,谢氏也要元气大损。
每逢乱世,必有一争的隐谷双绝,终于有一回打成了平手。
离平西王郡主与义军主帅赵洵大婚已过叁月。跨江对峙的南北两方终究未起战事,而是十年为期,划江而治。战事竟以出人意料的形式平定下来。
无论将来还会发生怎样变乱,毕竟是未至之事。此时大江南北,皆是冰消雪融,春回大地。荒芜数载的田地在春耕中又被从官府借来的耕牛犁开,播下今年的种子和希望。田垄之上渐渐多了人烟,沦为流民的农户听闻休战,又踏上返乡之途。
春光融融,一只尖头小舟从化冰的湖中驶出,行过万千碧枝柔柔拂下的老柳树下。舟上坐了两个钓鱼的年轻人。白泥小炉子温着酒,旁边两大碟的烧鸡腌鹅,红漆食盒里满满当当的糕点果子,因此钓上了也不吃,只是玩一样扔回湖里。
不一会,白衣的青年转身从壶上斟出酒来,慢慢地喝。他搭在舟边的钓竿上,落了一只小小的宝蓝色蜻蜓。
他身侧的青衣女子吸了吸鼻子:“你就不能不当着我的面馋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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