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说真话。这个向导能“看”到,这就是真话。
弗伊布斯继续说:“我忽略了逃亡生活对他可能造成的影响,这是一个教训,我会记住。”
“不,哨兵,”向导说,“你并不是因为单纯的战力差距中枪负伤。我听了你头盔上记录仪的录音。你曾经一度占据上风,并且将他打倒在地。有一个时刻,你有机会向他射击,处死他。你错过了,你不应该错过,你为什么错过?你同情他?”
弗伊布斯立刻说:“我不会同情逃兵。”
这是真话。
“那时候,在‘岸边’,”向导说,“米歇尔曾对你说,叛逃的哨兵能找回自由,我国不应该去追缉s级逃兵,而应该任他们消失——你那时候是否意识到,尤利安·米歇尔有叛逃的倾向?”
“我没有意识到,”弗伊布斯说,“那里,说不正确的话的哨兵太多了。九十八号说逃兵能找回自由,七号说a级围猎s级是愚蠢的策略,叁十六号抱怨岸边的训练不安全也不合法,五十四号认为不让他们和自己的向导见面是在逼他们出逃——相比起来,尤利安·米歇尔表现出的攻击性并不强。”
“你知道他一直表现出对哨塔规章的抵触和反感。你没有因此反感他。”
“……是的。但当我知道他已叛逃后,我就决定要射杀他了。我向他射击,叁发子弹——头部,胸部,腹部。我非常遗憾他躲开了,非常遗憾……是我中弹。”
都是没有任何谎言的真话。
“好吧,哨兵,那我们现在来讨论另一个问题。”向导笑了一下,又有一种杂音从他的心绪里流过,“你的向导向我坦白说——”
“你审讯了黛安娜?!”
“放松,哨兵。你需要我为你疏导一下吗?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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