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嫌我手冰?你可以让她变热。”
姜思焰不说话,绯红的脸颊擦着她的唇偏向一边,张口含住她的拇指,视线移回,亦嗔亦怒勾住她的眼角。
朱邪闭上双眼,抬掌扇在身下男人的脸上。
“吞咽!”手机机械的重复声也像带了怒意。
受惊的喉头一滚,翟昇张唇吸气,细管被吞入咽喉的同时,女人的拇指强硬地塞进了齿间。
一声介于啊与哈之间的痛呼滑过她虎口,他浑身向内蜷缩,试图圈抱自己的双臂同时把女人拥入怀中。
你为不值得的男人跳河时,也是这么痛吗?弄痛我的女医生?
人是何其恶毒的物种,在痛彻心扉的时刻,只有想见别人的痛苦,才能感到一点众生皆苦的安慰。
五感相连,咽喉的异物感漫向耳蜗,幻化成耳鸣淅沥,挣扎的身体缠在一起颠簸,却好像身体是静止的,颠簸的是容纳他们的整个收费室。
于是淅沥耳鸣变为瓢泼大雨,风雨飘摇中,他们在这颠簸的船舱相拥。
她放蛇咬他,蛇往他的咽喉钻,往他的胃里钻,还要往他的心里钻。
恍惚间翟昇想起另一个女人的脸,她生下翟星时,面色苍白如同此时女人身下的他。
冥冥之中,像是应了一场原始的同态复仇。
可医生不该恨他,她恨的人是谁呢?翟昇跟着僵硬的电子音吞咽,吞咽,隔着白衬衫红衬衫,女人硬起来的乳头侵犯着他的胸脯,于是他明白她恨的人也是她爱的人。
翟昇只能彻底抛却身体,让灵魂升入高空俯瞰这错位的相拥,他的下颌随着每次艰难的吞咽缓慢下移,哆嗦的唇角把不愿显露脆弱的呼吸吹到她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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