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
佩茜卡没有回答,扭过头躲掉了喷在脸上的热气,她脸色潮红,往被窝里缩了缩。
阿普菲斯把她拽出来,强迫她喝掉了一杯药。
“父亲……”佩茜卡恢复了些精力。
“嗯。”
“我想要那条鲛人。”她拽住他的睡袍,软软糯糯地请求他,“送给我。”
他把她的手放回被子里,没有答应,“等你病好了再说。”
“哦。”佩茜卡昏睡过去。
……
玛尔殊从秘书那里领了一袋钱就走了,这个家他真的是一秒都待不下去,这里尽是恶心的家伙,满足于小恩小惠、不思进取的奴隶,一身赘肉、不把人当人的贵族,还有他那唯利是图的父亲,以及他的妹妹佩茜卡,同样也是个小混蛋。
他也曾以为佩茜卡是这个家唯一能理解他的人,因为她也被父亲当成工具利用着。
直到佩茜卡觉醒了力量,一切都变了。好像她突然不是他妹妹了一样,她有多引人注目,他就有多不堪入目。
甚至连那个小混蛋也知道嘲笑他,带着贵族常有的、明知故问式的讽刺语气。她不经同意地把他的奴隶变成了一把匕首,然后用他的“奴隶”指着他,天真地问他,“你连这些半人(指奴隶,因为在贵族眼中奴隶不算完整的人)都控制不了,那也能叫皇族吗?”
“这样的你,即使走了,也不会有人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