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又害怕,他惊叫着冲过去把佩茜卡拉回来,反应过来的奴隶立刻上去拉住鲛人的锁链往后拖拽。全身精致的男人第一次露出这么恐怖的表情,他指使奴隶们把鲛人倒吊起来。
鲛人深深看了一眼重新回到阿普菲斯怀里的孩子。
“父亲。”佩茜卡回过神,精疲力竭地唤了声他,然后昏睡在他怀里。
阿普菲斯担心后怕,让奴隶看住鲛人,并把后院封锁,他抱着佩茜卡回到卧室,又让奴隶接来了热水。
佩茜卡的衣服已经全湿了,他拉开衣领处的绳结,把她湿透的里衣全部褪下,用热毛巾擦遍全身,做完这一切他才盖上被子躺下。
佩茜卡是阿普菲斯的第二个孩子,和比她大九岁的哥哥不同,她遗传了陛下的金发,这是个吉兆。
在拥有佩茜卡之前,他还指望着他的儿子玛尔殊能觉醒御器之能。但等了十五年,他已经彻底放弃他了,玛尔殊就像每一个平庸之人一样,既没有觉醒他该觉醒的力量,亦没有其他方面的才能,更没有什么贵人愿意帮助他。
这大概是阿普菲斯一生中唯一的污点。
在发现儿子的无能后,他把所有宠爱全给予了女儿,并将他后半生的荣誉全部寄托给了她。
他抚摸着她的金发,自他拥有这个孩子起,他每晚都这么做。
佩茜卡半夜的时候发了点烧,但温度不高,躺在她身边照顾她的阿普菲斯整夜都没怎么睡着,一直半睡半醒,一听到动静就醒来查看。
一直被精心呵护的长发这一夜多了两根白丝,不过这点瑕疵并不影响他的美貌,第二天醒来他依旧是那个高贵的主人。
佩茜卡醒来时,他正抵着她额头量体温,贴得极近,垂下的卷发挠得她有点痒。
“还难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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