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眼的人里,他那周身的气度叫人一眼瞧去自是只能看见他。
身型魁梧,昂藏七尺。
而他面上那从右眼斜下横亘到耳际的一道骇人的伤疤更是叫很多没胆子的人连直视他都不敢。
可就算他仅剩了一只左眼,那目光里自带的凌厉也是一分都不会少。
据传句胥凭他这般凶狠的面貌,于马背上执那千斤戟,再朝那夏人的将首一吼,直接把对方吓得连斧子都抡不起来,屁滚尿流。
这时的太阳已是背向的方位,句胥朝那台阶走出的每一步都在他身前拉出了一道长长的影子,把他前面和他比起来简直弱不禁风的筮人罩在阴影里,当见其魁伟一二。
但却有一人也叫句胥应奉礼三分。
他身旁同行的少年自是不像句胥那般生了一副唬人的样貌。
两人同着为了今日礼毕狩猎而穿的利落骑装,除了能看出谁少谁长,这少年的沉静竟也不输这身经百战的西献侯。
只是他看起来甚是年青。
面目英俊,长得白净,嫩生稚真。
一瞧便知是娇生惯养而来的公子,当是还要经些历练的好。
两人同行,行至那备好的两方石桌前。
句胥微微躬身,垂眸抬手,缓声道:
“大王上座。”
句胥说话时的音色亦如他的容貌,似是蕴了力道一般沉厚且深重。
他身旁的少年并不谦礼,拿出了一国之君应要俯视他的臣民的气概,先于句胥落座。
这位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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