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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纫机厂里,几个关键口子上的领导,也是如临大敌。工会主席,妇联主任,办公室主任,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俱是叹气摇头。
副厂长是最后进来的,昨天没参与,今天接到求救,带了茶杯过来,笑着问道;“谁说说怎么回事,不是早就说好的事,临着金明天要转正,怎么又变褂了?”
工会主席是最着急的,别人都能跑,就他跑不了,工人的事你工会主席不管谁管。
“韩厂长,是舒家来人了,舒自立的妈和他大哥,还有侄子。”工会主席双手一摊,“说是让侄子接舒自立的班,你们说这是什么事啊。”
缝纫机厂的效益很好,在吴县这个小地方来说,那就是明星企业。人人都想进厂里当工人,接班也有接班的规矩,学历或是工种,起码你得是厂子里用得上的人,否则也不是你想接班就能接的。
金明天能顺利接班的原因,在于他有技术,缝纫机厂的流水线十分老旧,用的是五六十年代的苏朕货,时不时闹点毛病,为了不耽误工期,就得自己修。流水线下的零件,也容易出问题,都得靠工人自己的技术调节。
当初舒自立能够以知青的身份进厂子,也是因为他有这一手技术,没想到这技术还教给了金明天,所以他接班,至少表面上的毛病挑不出来。
换了舒自立的大侄子,昨天工业主席就旁敲侧击过了,初中毕业还弄丢了毕业证,这不就是小学毕业吗?谁知道初中上了几天,就敢说毕业证丢了的鬼话。
那双手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不能写不能画,还不能干活,厂子的负担够重了,谁想给自己再添个废物。
副厂长一听,“这不是胡闹吗?就是大学生,那也……不可能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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