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也并不想再为他诞育一个孩子。他觉得那个未及降世的胎儿做了十分明智的选择。“没什么要紧事。”
“那就好。”
“时辰还早,你要不要再歇一会儿?”他问她。
“好。”她疲惫地闭着眼睛,默默地点了点头,手环着他的颈项,面颊枕在他的肩上。没有片刻功夫便又倚靠着他睡着了。
“回去睡好不好?”他问她。
她不作回应,只是十分自然地伸出手要他抱她。
他抱着她默默地行走在游廊上,她安然地坠在他的怀抱里,手放松地垂落着,面颊依偎着他的肩,毛绒绒的呼吸吐在他颈侧。
他默默地回想,忽然发觉她时常会这样毫无分寸地奴役他,对旁人的眼光也毫不在意。他追究原因,大概因为她是在宫人和内侍的眼目环绕中长大的。在被他俘虏之前,她的世界里既没有亲属之外的异性,也从没有过独处的时刻,她习惯了被人观看和照顾,以至于并没有机会养成寻常女子的羞怯。
相处得久了,无论怎样重重矫饰下,人总会露出些许本来的面貌,即使是隔着血仇也是一样。
他将她安放在床帏深处,原本打算离开,她却开口问他:“你要去哪里?”
“我想静一静。”她令他心烦意乱,他想要与她保持些许距离。
“我并不会打扰你。”她露出蛮不讲理的一面,假装并未领会他的意思。
他不再争辩,沉默着坐在一旁整理着思绪。他总是不知道应当如何面对她。
他深觉茫然。这原本并不是他需要去思考的问题。除了她以外,他可以拥有任何人。
然而她仍旧令他迷惘又困窘,并不只因为她是曾令鸣州血肉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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