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丛野草缓冲,就这个细皮嫩八成得留疤。
胳膊和膝盖都涂好后,傅岩风开始帮他缠纱布。
傅岩风手掌宽大,常年干粗活的人,手很烫,掌心指腹全是粗糙的纹路,江云意细嫩的皮肤被这般大手摩挲着,应觉着糙和疼了,但他拿余光瞅着傅岩风,对着他冷峻也英俊的面庞,注意力就总是跑偏,好像也没那么疼了。
纱布在手心缠了几圈后,他听见傅岩风跟他说话,“看你面生,不像本地人。”
他点点头,“以前很少来,今年才搬来跟我阿嬷住。”
“以前在哪儿?”傅岩风随口问他。
江云意报了个地名。
傅岩风不像其他人那样说他是城里人,只是说:“城里跟农村还是不一样,有机会要走出去。”
江云意想到了什么,问他:“你今天怎么没出去载货了?”
剪子剪断纱布,然后傅岩风把他手心纱布打了个结:“我妈身体不好,早上找了人过来挂水,得有个人看着。”
江云意这才知道刚才躺床上那人是谁。
“家里就你一个人吗?”江云意又问。
话问得不清不楚,傅岩风知道他的意思,“就我跟我妈。”
“你其他兄弟姐妹呢?”
“我妈只生了我一个。”
“你爸呢?”
傅岩风觉得没什么不能说的,言简意赅告诉他:“我爸去世了,我妈去年脑梗,偏瘫。”
听闻“偏瘫”一词,江云意倒吸了口凉气,“偏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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