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左右两边都有房间,进门后傅岩风就进了右边靠门的一间,江云意站在房间门口,透过门帘隐隐看见里头床上躺着个人,床头立着一瓶点滴,看样子是在挂水,然后看见傅岩风走过去俯身挨着那人说了什么话。
等了没一分钟傅岩风就出来了,傅岩风没主动开口,江云意也不知道怎么问,前门进屋,再跟着从后门出来时,他就什么脾气也没了。
傅岩风家没通自来水,江云意站在屋后一口井边上,巴巴等着傅岩风把水打上来。
水打上来后,江云意蹲在井边,自己把手伸到水桶里洗伤口,一桶水冲下去,皮肤表层混着泥沙的血迹冲干净了,而他忍着痛也快把嘴唇咬破了。
这边他把胳膊和膝盖洗干净,那边傅岩风取了碘伏和纱布剪刀过来。
娇气得不像是农村的小孩,傅岩风搬了两把矮凳子出来后院,看这人坐在凳子上只顾着抹眼泪,没说安慰的话,拉过他的胳膊,棉签蘸了碘伏开始帮他消毒伤口。
“我、我自己能涂。”说这话时江云意还一抽一抽的,眼角的泪都还没干,不知是不是刚才洗伤口时重新疼出来的。
“行,自己来。”傅岩风把碘伏和棉签往他手里一塞就要起身。
江云意抓着瓶子棉签,立刻反悔了,忙叫住傅岩风,“都、都涂一半了!”
傅岩风拉他手腕看了眼,看见他手心也有伤口,知道他自己上药不方便,就又坐回板凳。
江云意摊着两只手,任由傅岩风手中不太温柔的棉签在他手心来回滚动,疼得不住吸气。
要说这人娇气,之前看他在车站那边搬水果时没这么娇气,但也确实要比别的农村娃不耐痛。
不幸中的万幸就是这人摔的时候车头一拐刚好落在旁边草地上,要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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