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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娇娇拦不住劝不住。
因为那是她爹爹想做的事情。
于她而言,生如夏花,纵不如意,犹要绚烂,寻欢作乐,苦里舔蜜。
于她爹爹也是一样,劳累孱弱,纵不如意,犹要燃烛,做想做的事情,烛火尽了尚不可惜。
生爱寻欢作乐,生爱肆意随性,这是她爹爹想做的事情,便拦不了阻不了。
生有不如意是常事,各有活法。
她和陶太傅一样,愿意做想做的事情,如此,便是蜜糖。
生不如意,便尽可能活得如意随心。
陶太傅在初冬的时候坐着马车北上了。
娇娇亲自抓着人过目了北上带的物什,又去玉京城外最著名的庙寺求了平安符。
她从来没登过那么高的山,也从来没有那么虔诚的心思。
神佛若保佑她爹爹,她便愿意此生长侍神佛。
在初冬有些凛冽的寒风里,娇娇胭脂红的披风不断缩小,变成芝麻大小,而后逐渐消失再也不见。
太傅乘坐的车辕上,平安符缀着的红色丝绦摇摇晃晃,太傅摇了摇头,轻轻笑了。
谢然带着娇娇又去吃了火锅,然后晚上又打了一夜的叶子牌。
这天晚上,他是在床上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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