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娇娇越长越大,他很少再像小时候对娇娇做这么亲昵的动作了。
娇娇眼睛一热,眼泪差点控制不住流了出去,她揪紧了帕子。
“爹爹,娇娇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娇娇想你好好的。”
娇娇在马车上准备了很多说辞,但是所有语言此时苍白无力,她只能笨拙重复,忍住落泪的冲动,心头哽咽难受,“我想你好好的,爹爹。”
陶太傅对着娇娇笑了笑,故作轻松,“娇娇,你也有夫君了。”
他轻声温和,“是爹爹愿意去的,是爹爹自己想去的。”
娇娇忍不住哭了。
泪水流过小痣,湿色晕染。
在陶太傅面前,她永远是个孩子。
“娇娇莫哭。”陶太傅新拿了棉帕子递给她,“爹爹守得不只是这一个国,这国里也有你。”
“做文人的大概都是这样,心里头多多少少有点热血,若国家有难,愿意倾身前往。”
“再说了,爹爹身子骨已经好了很多,不会有事的。那北戎的帝王也算我半个学生,此行没你想的那么艰难。”
“娇娇啊,你怎么就钻牛角尖了呢?对爹爹来说,也是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啊。”
“浮生若梦,为欢几何?”陶太傅摸着胡子道,“出使北戎我心里也是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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