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自然。既如此,若咱们大张旗鼓走动起来,岂不违背其心愿?”
黄夫人一听,“老爷言之有理,是我莽撞了。”
“这是其一,”周斌继续道,“远山先生固然有才名,来日起复也未可知,可他一向恃才傲物性情古怪,树敌颇多,这也是不争的事实,难保来日不会有人落井下石。若咱们与他往来甚密,来日对方发难,岂不是要受无妄之灾?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所以就是眼下这种尺度最好:
暗中照应着,但不要做的太打眼,来日裴门兴起,他们自然该领情。
而即便将来裴门遭殃,他周斌的照应也没落在明面上,认谁都抓不着把柄。
说白了,他也在押宝,而且是刀切豆腐两面光的押宝。
不管日后裴远山能否起复,裴门是否荣耀,都不吃亏。
周雅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
不过区区几盘菜罢了,没成想竟有这许多门道!
黄夫人沉吟片刻,“话虽如此,也不好怠慢了,赶明儿我敲打敲打上下的人,叫他们不要眼皮子浅,不为别的,传出去也不好听。”
想了一回又说:“赏钱么,自然是不必给的,可那姑娘自己揣着明白装糊涂,咱们却不能真糊涂,总不好见天儿的让人白白破费。叫我说,不如就叫她送进菜单子来,咱们每日点上一两个,照旧结账。
一来呢,照顾了她的生意,二来也全了远山先生的脸面,外头的人也拿不着话柄,老爷以为如何?”
周斌闻言,捻须颔首,“就这么办吧。”
夫妻两个说这些话完全没有避讳周雅,一是觉得没必要,二来也是孩子大了,该学着为人处世,了解周围的人际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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