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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远山是这些年少有的奇才,早年未曾中举时,便已有才名在外,只是性情古怪,常有出人意料之举。
但或许恰恰是因为他这种不合时宜的言行举止,反而被无数清流所推崇,在士人阶层中地位极高。
纵然黄夫人是个闺阁女眷,却也听过远山先生的大名,隐约听说如今有些落魄了,似乎在乡野间教书。
只是万万没想到,竟然就在自家丈夫辖下的乡野。
联想自己方才的举动,黄夫人不禁老脸微红,“哎呀,这可真是……失礼了。只是怎的竟是……”
若果然是远山先生的高足,自家相公还真没那么大的脸面叫人家做妾!
可竟是个商女!
实在太过惊世骇俗。
可转念一想,做出此举的是远山先生,似乎又不那么令人意外了。
若他时时事事循规蹈矩,又怎会落得这般田地?
周雅也曾读过远山先生文集,听了这话,不禁大吃一惊,又问那女弟子的姓名,年龄。
黄夫人细细想了一回,“到底是远山先生,眼光竟好的很,她一个小姑娘家家无依无靠,能有今时今日的身家,实属不易。老爷也是的,怎么提前与我说?险些失了礼数。”
又要叫心腹丫头准备表礼,谁知又被周斌拦下。
“依我说,你竟不必忙。”周斌老神在在道,“之前的苏北海曾与我来信,说这师徒二人竟是一般古怪,一个不对外说,一个不对外扬,可问到脸上时却也坦荡,可见不是那等流于世俗之辈。
若那远山先生有心叫人照应弟子的生意,只怕早就对外宣扬了,又何必低调至今?眼见是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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