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了一半。
“热河的事,是先帝毕生最痛,太后不要犯了先帝的忌讳。”
皇帝补了一句,算是解释,可太后听完却抬手拂住了喘息的胸口,她这养子如今的摸样,对她哪里还顾念半分恩情。
母子二人所说的热河一事,乃是先帝携诸皇子秋猎,会见蒙古部落,裕王曾乘不在京,想调兵逼宫的疑罪。
裕王也是因此,最终被废了太子。
当年之事,疑影重重,若不是最后牵扯出老三暗地里,摆了魇镇诅咒裕王,才将逆案遮掩了过去,让先帝心软,裕王也许真的是死路一条了。
最终结局,是老三赵竘被废为庶人,裕王幽禁德皇殿。
这是真正的皇家密幸,肮脏又不为人知。
太后看了眼地上的齐瞻月,没再提刚才那事,转话说到。
“先帝晚年,心力交瘁,难免顾不上,可他心里一直是惦记着裕王的。”
赵靖对太后不讲理的步步相逼,实是无奈厌烦,呼了口气。
“是啊,正因裕王是先帝曾经最疼爱的皇子,所以才叫人寒心。”
寒心二字落音重,几乎是盯着太后的眼睛说的。
可太后听不进去,满心只有那亲儿子,还在周旋。
“先帝若无宽恕之意,皇帝登基三年,又何至国运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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