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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压下神色,将话引向今日的重点。
“皇帝养元殿的奴才哀家过问不得,那裕王之事,皇帝究竟如何打算?”
太后今日要杀齐瞻月,为得就是逼赵靖过来。
这对母子对事物的掌控上,连一宫女的生死都要计较清楚。
赵靖听太后终于直言不讳,脸上腾然起了怒气,他压抑着,语气已如人一般,硬如顽石。
“后宫不可干政,太后是忘了。”
提及裕王,仿佛掀起了太后这三年风光之下,心中最疼之处,一时也失了平稳。
“干政?哀家与你论的是你的皇兄,哀家的儿子,如何不是家事!”
母子二人说起这皇家隐秘而又众人知晓的龃龉暗疮,齐瞻月跪在地上,只觉得自己再多听一句,都要被灭口。
赵靖继续言道。
“先帝有令,裕王囚于德皇殿,至先帝崩逝,也未曾更改。”
太后听他搬出先帝,更是气恼,话语急而痛。
“热河一事,裕王那是受了赵竘的‘魇镇’之害啊!皇帝你……”
“太后!”
一声几乎称得上呵斥的语气称呼,生硬地打断了太后的诉苦。
太后瞧着赵靖那青筋隐现的面容,知道他是真动气了,连当着下人被皇帝呵令的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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