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他的眉皱得很深,沟壑纵横,但不显老态,反而是独属于西装革履成功人士的成熟魅力。
恰好有一个大腹便便的秃头男人心满意足地走出来。
对上视线,秃头男露出深不可测的笑,老鼠似的小眼睛充满奸邪。
似乎在说:兄弟,我懂你。要没有合适的,哥满足你。
谭既怀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冷着脸出口呵斥苍蝇一样围着自己的侍者。
让他们滚。
他觉得这种地方他一秒都呆不下去。
可越是这样,他越是难受憋闷,对方承玉的怨恨恼怒就越多一分。
这都什么地方,乱成什么样子?
他忍无可忍,阔步走出去,站在路边抽烟。
刚才短短几分钟,他感受到了屈辱。
被那种不入流的人揣度的屈辱。
冷风一吹,尼古丁在肺内打转,辛辣冲顶,让他清醒过来。
他堂堂市委书记,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女人出现在这种地方。
他甚至动了滥用职权的念头,把这种地方一窝端了。
“老公?”
烟灰积攒了一截,被娇俏的音调震掉。
风吹树晃,带着光晕的月亮高高悬挂,荒唐如梦。
他扭头,任由打扮花哨的周颜仪撞自己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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