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母亲落在父亲手中的乳房。
她时常牵着黄牛一路爬到坟山最高处,坐在那里,眺望远方,等待夕阳坠落在大地上。
天空开始黑黑的压下来,大风开始作响,吹散的头发凌乱的怕打着她的脸。
孟依然立旷野的狂风之中,她经常会想自己会不会像风筝一样飘起来,越飞越高,飞向不可知的地方。
她想到被绑起来的王寡妇,绳子拴在她的身上,更像一只风筝,不知道能不能飞起来。
这一幕后来长久的存在于她的梦中,在梦里,黑压压的天空乌云密布,仿佛触手可及,她一个人站在山顶,没有前方,也没有后方,四周都是无尽的野草,没过她的膝盖,翻滚着对着她拜倒,起身,描绘着风的形状。
但草是灰色的,她的背影也是黑色的,一切都没有色彩,她张开双手,想要乘风飞翔,迎来的却是失重感。她的双手没有变成翅膀,山坡和野草没有承接跳起来的她,她落下来,越过野草,落下来,越过地面,落下来,越入地狱一般的深渊。
这坠落没有止境,没有终点,没有死亡,没有声音,也没有呼吸。
坠落时的地面被她的身体砸出一个洞口,成为她梦里唯一的光亮,她盯着那光亮越来越远,窒息的感觉也越来越重,压抑的求生欲让她艰难的从梦中醒来。
入眼依旧是黑暗,只是有了声响,呼吸也终于通畅了。
她大口的喘了几口气,听到,旁边的床板上,传来母亲同样粗重的喘息声。
她一直以为那是父母争吵的延续。
父母争吵似乎就是无穷无尽的,他们常因一点小事就将语言的艺术发挥到极致,争相问候对方。因为农活,因为吃饭,因为猪,因为黄牛,因为她。
她总是会听到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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