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也附和着爸爸的愤怒,对她叫喊着:“废物,废物!”
七月的寒冷让她体内的眼泪都结成了冰,一滴都没能落下来,她只有默默的低下了头。
家人的孤立进而蔓延到村里,蔓延到所有同龄人的身上。
她只能看着那群孩子在村里三五成群,在泥土里欢快的玩着打滚的游戏,从田地里滚到河沟,从河沟滚到池塘,从河沟滚到树林,从树林滚到山坡上。
他们或上学,或放学,或打闹,或玩耍,他们也不需要做农活,却接受不了做不来重活的她。在以勤劳为座右铭的父亲口中,仿佛只有天天奔波在田间地头笑声粗狂的两个姐姐才是有价值的,她是没价值的另类。
每当她试图走近一些观看那些快乐的时候,孩子群中年龄大一些的丁二狗,遵循了她两个姐姐的指示,带领其他孩子把泥巴丢到她的身上,对她大喊大叫:“废物快走开!”
继家人的温暖之后,她又失去了童年的快乐。
要强的父亲不可能真的白白养活一个废物,废物的她和至少能耕地的黄牛成了伙伴。
她牵着那头和她一样因为长期营养匮乏而进一步营养不良的老黄牛,漫无目的的走在村外,听老黄牛蠕动的嘴巴不停的发出吧嗒吧嗒咀嚼的声音,她认为那是在和她聊天。
待到日暮,饥肠辘辘的她牵着心满意足的黄牛,追逐着黑暗走回家里。
树叶在风的拂动下哗哗作响,路边的虫鸣阵阵,是她童年的伴奏。
村子和大山之间,有着一座奇异的小山,柔和而又坚挺的矗立在大地上,山坡上没有树,没有巨石,只有高高低低起伏的野草,显得光滑,柔和,她看来看去,觉得真的很像一座巨坟,难怪村里人都叫作坟山。
再看坟山,她又觉得不仅像坟,还像王寡妇躺在台上的乳房,像黑夜里床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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