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从宣泄的愤怒,显得有些反应过激;这一次,他心中一片空白,活像是入了定。
大脑空空茫茫,陶风澈像是在迷雾中赤手空拳徒步越野,他找不到方向,也没有实感。
他愣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因为肉体的停滞而显得有些惹人发笑,可在场的人没有一个能笑得出来。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失去了人类赋予它的意义,也不知到底过了多久,陶风澈终于僵硬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徐伯你先下去吧,我想静一静。”
他点头的时候像极了一个中了病毒后程序错乱的机器人,徐松有些担心,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却因为随月生制止的眼神而停住。
片刻后,徐松在心中叹了口气,微微躬身后转身离去。
房门再次合拢,又是一阵令人心慌的沉默后,陶风澈忽然开口:“赵嘉阳的尸体现在在哪?”
“还在太平间里。”
“……直接葬在楚殷身边吧。他很多年前就已经买好地方了。”
随月生想了想:“那葬礼或者扶棺……”
陶风澈垂下眼沉思片刻,慢慢摇了摇头:“算了,一切从简。”
他能够理解赵嘉阳最终走向偏执的原因,也对这场因为命运而造成的悲剧很是怜悯,可陶知行毕竟是因此丧命的。
他无法做到像无事发生一般去给赵嘉阳扶棺,也做不到心平气和地送他最后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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