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脱身,从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
她拒绝之意明显,姜云琛只得作罢,熄灭剩余的灯烛,躺在矮榻上。
枕头和衾被柔软舒适,似乎还带着清甜的香气,他安然合上眼睛,忽然想起什么:“明日陪你回门,我穿什么颜色比较好看?”
“随意。”赵晏嗓音慵懒,漫不经心道,“你穿什么关我何事?我又不是陆公公,还得管你衣食住行?”
“怎么不关你事?”姜云琛有理有据,“我是你夫君,不能落你面子。”
“只是名义上、暂时的而已。”赵晏毫不留情地戳破,顿了顿,“当着燕国公府上下的面,我无法直接表现出‘一点也不愿嫁给你’的样子,事先知会你一声,到时候你切莫想歪。”
姜云琛:“……”
刚才的温情脉脉果然是错觉。
但他却心满意足,她肯假以辞色,于他已是意外之喜。
他说那些话时,原本以为她会充耳不闻,可他压抑许久,实在想讲出来,哪怕无人回应。
岂料她非但听得认真,还耐心与他讲了那么多。
纵然道理人尽皆知,他从小接受皇室教育,遍览群书、博古通今,断不会因此钻牛角尖,但自行想通、再强迫自己接受,与有人分担、被人开解的滋味简直天差地别。
赵晏聪慧豁达,少时与他策论学问,经常会有让夫子都刮目相看的观点。
可他却从未与她谈过私事,更遑论剖白心迹,在他看来,这无异于自揭短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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