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舌灿莲花,自从他参与朝政,被他糊弄得晕头转向、心甘情愿跳进陷阱,最后哭都哭不出来的官员连起来能绕洛阳城一圈,这方面,她绝不是他的对手。
却又鬼使神差地问道:“今日我去崇文馆,发现池子竟被填平,阿瑶说是你做的,为什么?”
明知故问。
姜云琛叹了口气:“失手扔掉赵娘子的字条,我悔不当初,看那池子不顺眼,就让它消失了。”
他望着她,眼眸清亮,目光中隐约有所期待。
这双眼睛生得极好,似无瑕墨玉,又如星辉倒映其中,而此时,却有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你什么逻辑?”她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池子何其无辜,你若真后悔,该把自己扔进去才是。”
姜云琛:“……”
实不相瞒,已经扔了,那池子不浅,几乎淹没到他的脖颈。
赵晏放下帷帐,转身朝向里侧:“时候不早,你说完了就睡觉。”
她听他絮絮叨叨半天,已经破例,才没有闲工夫与他叙旧。
他还问她过得如何。
在凉州三年,身边少了个每天找茬挑衅的人,她纵马大漠草原,往来于城镇与军营之间,别提有多么快乐逍遥。
没错,她一点也不需要他。
只要等到元月十五,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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