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不是现在的模样,她望着刑架上遍体鳞伤的木珩,眼底流转束手无策和心疼。她为他哭,无声地流泪。但她视线一转,满眼盈盈霎时变为了刻骨的仇恨和愤怒。
“你们凭什么审判他?”
“他为求生,哪里做错了?”
“一群道貌岸然的刽子手,丑态毕现,还要拿他顶罪。我看你们是高台坐久了,当真把自己当作主子了,可别忘了,普天之下,皆为蝼蚁
。”
“我今天就要带他走,谁若是胆敢拦我,莫怪我不念旧情,手无轻重。”
她都没正眼看他一次。
楚戎心知若是拦她,那么他们的情谊也就到此为止了。
但他是元玉道君,不能是她的师父。
他的三十三天第一次指向了琴瑟。
不亚于胆肝俱裂的痛。
尤其在她割下自己的衣袖对他说恩断义绝时最为致命。
而现在,他仍然害怕她仇恨愤怒的眼神,甚至失去上前拥抱她的勇气,只敢远远陪着她。
秦瑟哭了很久,应月找不到楚戎,回到草坪时她依然在哭。
脆弱的小兽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像是母体的婴儿那般,又像是警戒防备的姿势。
应月立时母爱泛滥,心疼地把她抱起来,温柔地哄道:“怎么了,小秦?怎么这么难过呀?不哭不哭。”
“小秦,你有时候,很像我以前的一个朋友。她哭起来的眼睛也像你一样,瞧着就让人心疼。”
“她死的那天,我也像你这般难过。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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