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月被她吓到,顾不得心疼自己的藏书,掐了一个静心诀到小秦身上。
然而毫无作用,小秦把这本书撕完,凶光闪烁的眼蓦地就放到了她脸庞。
小秦得狂犬病了,应月想,为了避免它咬伤自己的脸,她应该去求助小师叔。
“小师叔,救命啊啊啊……”
应月凄厉的喊叫回荡在偌大的空谷。
心脏无法排解的剧痛犹如千刀万剐的凌迟,一刀一刀剜下秦瑟的血肉,是为痛不欲生。
她刻意忽略的,妄图一叶障目的事实有一天,那么突兀地、意想不到地以一种接近娱乐的方式呈现在她眼前,鲜血淋漓告诉她——木珩死了。
她唯一的,珍重的,挚友。
死了。
他没有实现他的梦想,没有回家,而是凄惨地出现在修真界众人的消遣里,被冠以各种莫须有的罪名,然后烟消云散。
她可怜的挚友。
秦瑟无助地呜咽,她想到她醒来后第一时间跋山涉水去不周山却见一片枯败的错愕,想到得知黑幕已然消失从此天下太平的震撼,想到听闻那个死相凄惨的域外人的痛心。
她在最后,跟他笑着告别了吗?
她不记得了,她的记忆停留在十几年前,记忆中关于他的画面太多,她甚至记不清哪一次是他们最后一面了。
楚戎向来不离秦瑟三步远
,这次稍稍离得远些,不过是因她过于气人,想要冷静一下。
但他还是将秦瑟的愤怒和无助尽收眼底,她不在人前展露脆弱,唯一一次,是在龙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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