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劭经常奔波于洛阳、滑州之间,陪伴咏荷念书、游戏,偶尔与她对练击剑术,仁赞自此定居于巴蜀,因路途遥远不克往返,仍然惦记着耶律劭与咏荷,带兵操练公务繁重的间暇之馀,总会偷空提笔写信,鱼雁往来的联络感情。
事情表面上看来没啥变化,孟仁赞子承父业的追随于孟知祥麾下,亲属在西川团聚的理所当然,但对于孟知祥把家族迁移巴蜀一事,耶律劭的心中藏着隐忧,他怕述烈真猜中孟知祥的心思与用意。
虽然希望不大,但他仍希望有朝一日,孟知祥会回京面圣,可惜永远没有这一天。
长兴三年(约公元九三二年),冬天。
窗外落下纷飞的白雪如玉屑,沉重的雪层压着砖瓦屋簷,原本身体就孱弱的高美人,入冬以后就病了,时常的犯喘,病得卧床不起。
原本恣意放纵声色的耶律倍,彷彿良心发现似的,日夜陪伴在高美人身边,为她把脉诊断,还开方抓药为她熬煮,连着一日数回亲自喂食汤药,绝对不假他人之手,耶律劭突然发现,耶律倍虽然残暴不仁,但对着高美人,却是特别有心关怀备至。
「劭儿,在想什么?」高美人躺在床榻之上,望着她出落成瀟洒少年的儿子,内心有止不住的骄傲,她趁着耶律倍去熬煮汤药的时候,跟着难得聊上两句的儿子多亲近。
「没…哪有在想什么」耶律劭怔怔望着熊熊燃烧的炭炉,被母亲的呼唤拉回了思绪。
「你是娘肚子里跑出来的,你骗得了娘吗?」高美人一脸的病容,仍掩盖不了她的花容月貌,她脸上掛着清幽淡雅的微笑。
耶律劭凝视着高美人,有些欲言又止:「娘…我真的是你肚子跑出来的吗?」他今年已经十四岁,他不明白高美人打算暪他多久。
高美人一听耶律劭这么问她,心里一慌,像是缺了个口似的,连忙声声疾呼:「你为什么怎么问?是谁告诉你什么了吗?别听人家乱说!你是我的儿子,我生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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