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显得我在无理取闹。
“你试过在飞速行驶的车上、准备往风里丢一张轻薄舒展的纸的感觉吗?”
一定要捏住纸的一端,它会像有生命、自主意识一般,在呼啸的风中发出尖锐的“哗啦”声、拼命翻卷。通过手指感受它即将挣脱、飞远、很难再找回来的暗流,才可以切实地体会到这种心脏被攥住、悬吊于半空的感觉。
只要松手,这种感觉就会立刻消失,像划过一道曲线、平稳落地了一样。
但我常常松不开手,要么就这么攥着,要么等到车辆停止,哪怕那张纸已经没有留下的必要且我不会因为丢东西受到处罚。
“我试过,所以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
许一零从安城离开那天,她拥住我,对我说:
“我不是要离开,不是准备分手,我保证。”
她终于给了一个明确的、能让我定心的承诺,可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看起来并不开心,仿佛在做一件她觉得必须做但不愿意做的事。
我有些无措:忠于自己先于其他一切的作为似乎把我们推到了更坏的处境,如果情况没有得到改善,往后我就配不上任何形式的原谅了。
我说:“你自己决定就好。”
反正我的建议整齐划一,没有参考价值了。
“这是承诺,而且我们都需要这个承诺。”她喃喃道,“没事,有什么想法都是正常的,我们只是需要时间,会过去的,会变好的,等我,我也会等你的,我会和你一起找,以前是,以后也是。”
听了这话,我心中感到一种久违的、熟悉的宽慰,准备给自己注入十二分决心来好好规划生活。但是在这之前,我笑着嘴欠地问了句:“为什么要变‘好’呢?如果我一直都没有进步,你会一直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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