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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叫磨合?不、不是,应该说,为什么要磨合?双方都会觉得很累不是吗?如果在一起一定要让彼此失去很多东西,那还不如……”她本来准备继续说下去,却赶紧顿住,转而重重地叹了口气,“你不是自认为是个爱自由的人吗?你追求的自由止步于此了?”
“我……”
“你多久没出去看看了?多久没碰过你的相机了?错过多少长见识的机会了?你之前还说要学纸雕,学做标本,现在呢?”
我一时哑口无言。
如她所说,我的确很长时间没去碰那些技能和爱好了,如果她要说这是生活不充实、不上进的表现,我也没法反驳什么。
拜托,我哪有那么多闲钱闲时陶冶情操?
现在的生存成本那么高,天灾人祸接连不断,未来是渺茫无望的,我还不一定能活到退休呢,我很累了,不过是个打算过一天是一天的人而已,我有错吗?
我以为有了这个理由,就可以振振有词地反驳许一零。
我蛮不讲理地在心中把自己所有生活都推进了痛苦的范畴,说得好像自己只是在等死一样,只有这么说,我才可以把自己所有不如意的表现合理化,避开自责。
同时,我又并非真的已经准备好等死、无欲无求、不在意一丁点生活质量,所以回顾过去会让我慌张。
我哪有那么艰难?怨天尤人那么长时间,现在这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
我开始心虚,因为我发现许一零似乎是对的。
以前我常常腹诽许一零,觉得她眼高手低、为难她自己。她为自己定下很多要求却不具备相匹配的内驱力,付出的努力投到了太多地方,每个地方都只有一半的努力,最后把自己变崩溃了也得不到所有的成果,还不如像我一样早点坦然地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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