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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无法报警的原因,和她要他去读警校、当警察的原因,甚至是同一个。周知彦知道她的最后一任丈夫从事着非法活动,相信她自己也清楚——如果她说她不知情,只是因为她不想知情。
她的假装,随着那任丈夫的死亡,变成信以为真。却又不是真的信以为真。她一方面认定她从丈夫那里继承来的巨额财产,均干干净净来源合法,另一方面却极忌讳引人注意,更不要说报警了。
所以时雨,连她口口声声说爱着的时雨,即便惨遭如此不幸,也依然无法与之抗衡。
“那……
你想让我怎么做?”
她说不要大张旗鼓,不要让别人知道。我们要不就把尸体埋在这里吧,埋在院子里。现在天黑,邻居都睡了,不会有人发现的。
“一个大活人消失了,别人问起怎么办?”
“那……那就说出国了。”她从来不是简单的傻女人,方才的惶惶神色,此刻终于不见,“对,就说出国了。以后打算留在那边发展,以后都不打算回来了。”
周知彦说埋在院子里真的好吗,要不让他带走处理,被她一口回绝。
“就埋在这里,就埋在院子里。这样我总能知道人在哪里。”
体力活都落在年轻体壮的周知彦身上。他半是嘲弄半是讥讽问道:“所以就这样草草埋在这里了事吗?你并不关心究竟是谁,出于什么目的做出这样的事,对吧。”
说实话,周知彦并不关心。她的那任丈夫有那么多非法勾当,在某处和人结了仇,于是冤有头债有主,父债子偿,多么天经地义。
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这才终于恍然大悟似的,说怎么可能不关心,毕竟是我自己的孩子。尔后又面露戚戚然,说可是我年纪大了,这件事交给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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