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坐在了他的脚边。
他不喜欢别人沾他的床。
这让季仰真感到烦躁,腿一抬,假装翻身过程中无意踹了对方一脚。
一脚不管用,正蒙着脑袋要踹第二脚,脚踝处温热的触感让他暗道不好,只得匆匆将自己遗留在外的肢体给收进被窝里。
连人带被子都在向床头默默蠕动。
任檀舟离开的时候,将空调的温度往上调整了两度,季仰真隐约听到声音却已经懒得下床,眼皮沉重,就这么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身上的被子已经被踢到了一边,那把被任檀舟坐过的椅子也被重新推到了桌子底下,严丝合缝。
季仰真洗漱完神清气爽,走到窗户边恰巧看到司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到书桌边摊开日记本的空白页写下一行字,然后撕下整页纸,揉成一团攥在手心里,抬手朝着窗外瞄了瞄。
觉得不够,又摊开纸团在里面包了一小块擦皮后,重新团起来,有了重量,颠在手里的感觉都不一样了。
等西装革履的任檀舟出现在楼下的石子路上时,季仰真瞄准了他的后脑勺,手腕一甩,纸团就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朝着目标猛冲。
只可惜季仰真也是头一次干这种事情,预判略有些失误,没砸到任檀舟的头。
纸团的第一接触点是任檀舟宽阔平直的右肩。
保镖在纸团还没落地前就给眼疾手快地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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