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吉少,于情我们却不能什么也不做。曾先生,茅先生,你们应该是最知道的。”
这话触动了曾茅二人的情肠,想起会谈前求岳一声不响地汇来巨款,心中难过——这场功败垂成的改制让多少人心寒了!
茅以升叹道:“是这样的”
“曹三少爷那话,是气话,也是实话。生意场上没有第二次机会,我们敢做就敢当。原本我还想着再从苏州杭州撬撬关系,看能不能说动几个丝商,也用盛遗楼的筹码拉拢了几回,谁知他家令行禁止,江南丝茧竟真唯他马首是瞻——我从这件事上觉得,曹三少爷并非自大,论抗击日商的决心、开拓市场的才华,曹家不输金家。因此我不想让您跟曹家开这个口,以您的身份,他们不能不从,如此岂不是伤了曹家在江南的威望?我不想动摇曹三爷的大局,我信他能把江浙的丝织做出声势。”
曾养甫和茅以升都不觉注目。
露生仍是轻声慢语:“不知道茅先生是怎么和您说的,我自己实话实说。来重庆,和求岳无干,是我的主意,这半年多来金家的里里外外都是我在打理,他现在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管。既如此,我便索性纵我的想法——无论棉纺丝纺,江浙一时半会儿都不会再给我机会,商业竞争是一寸光阴一寸金。我既信任他们能够重振江浙,又不想坐以待毙,因此我到四川来找机会。不是说么,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曾养甫:“摩托?”
露生一愣,心中空了一瞬,面上笑道:“俗话罢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意思。”
曾养甫听罢,半天没有说话。茅以升问着他:“怎么样?我叫你来重庆,你还抱怨我、问是什么事,我都说了,他是值得你来一趟的。”
“能不奇怪吗?天塌了都没见你离开过杭州的桥,这居然陪着白老板跑到重庆来,换是谁也得噫怪两声。”曾养甫笑道,“我还要问你呢,你连曹家都不知道,你怎么就懵头瞎脑地陪着来了?一桌就你一个外行人,什么都不知道还在这儿嘚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