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鸭讲,这乌龙一直闹到句容才算真相大白。他们叫来了安龙厂的工人、并盛遗楼的两个打手,五六个人一起,在宝华山上起了一座小冢——无物可葬,将一块毛巾放在棺椁里。露生遣散了工人,亲手将墓地洒扫清洁,三叩三拜,对着墓碑默默落泪。
茅以升始知他是真的来安坟,不是要自杀,叹了口气,道:“你早说是真来起坟,害得我提心吊胆。”
“提心吊胆?”
茅以升颇感窘迫,摆摆手道:“误会你了,不说也罢。”他看墓上无名,也无神主,露生又绝口不提,因此知趣地不问。实话实说,直到封土落碑之前,茅博士都高度警惕,生怕白老板来个现代梁祝血溅七步,此时见金家佣人似乎都知情,露生也不是寻死的样子,心终于装回肚子里。陪着采了些野花,放在墓前,起身望望山下:“说起来,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句容,你家的工厂也在这儿吧。你是打算留在句容,还是回家?”
露生想了一想:“不知先生什么时候回杭州,若是得便,我和您同行。”
“杭州?你在杭州有地方落脚么?”
“丝厂有招待处。”
“不是已经停工了吗?”
“停工归停工,工人们都还在,陶厂长一直在那儿管着。而且我在杭州也不会留很久,去是为了清点机器,然后我就到重庆去。”度量片刻,露生接着道,“说起来,我还有事情想拜托您,您在设备调运上很有经验,也知道怎么节约运输成本。所以我想请您帮忙做个预算,看看丝厂这些大机器,从杭州运进四川,大概需要多少钱。我一个人只怕做得不准。”
茅以升听得云里雾里:“你这是打算——”
“好容易得了您的钱,我打算把工厂搬到四川。”
杭州的丝厂停工半年,现在是一没销路、二没货源,工厂陷入了死循环。露生道:“我年前到重庆,见了那边不少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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