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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西闯进去时,老宫泽仿佛早知道她会来,已经杵着拐杖坐在铁打不动的上首处等她。
大房都在,二房也来了。
老宫泽眼如鹰炬,直勾勾盯着来人,相比之下穿着拖鞋,一脸泪痕的千西,只有一腔孤勇。
气氛戛然到连室内的摆钟都停了,针落的声响都嫌大,宫泽广叽都不敢喝茶。
彩杉硬着头皮刚想劝,西西两个字都没说完,便立马被一边的二太太制止,示意她别插手。
“来啦?”老宫泽收敛凶意,转而展露出慈爱,并不对这个连招呼都不打,贸然闯入的小家伙计较。
可惜千西不买账。
径直走到他面前,将手里捏成一团球的报纸,抛到他旁边的沙发空位,“为什么?”
老宫泽未看一眼。
“你来闹事的?”他佯怒。就像往日舍不得谴责她和彩杉打闹时做的鬼脸一样,那熟悉的样子如今看来,却是可气可笑,令人不寒而栗。
“我是一件东西吗,”千西自嘲,“就这样被你随意地扔来扔去,退婚的事我压根未同意,”她越说越大声,嘶哑地喊了出来,哭了,“你凭什么替我做主?!”
宫泽广叽在一边摇摇头。老宫泽平淡问,“你难道还要爷爷跟你道歉?如果不是爷爷反应够快,你现在已经是个弃妇了。爷爷是为你好。”
“为我好?”她冷笑,“这是我自己的事。”
老宫泽见她还嘴硬,剁了剁手拐,这是他发怒的前兆,所有人的心也跟着一颤一颤。
“你自己的事?”老宫泽笑了一串,拉下脸来,“如果你不叫宫泽,我才懒得管,你不叫宫泽,当初他们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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