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只是带着些许惊惧敬畏之意地说道:“女儿知错,不敢再犯,还请父亲……高抬贵手。”
风连山似也不曾料到她会这般直白地服软,将那藤鞭掷回侍女手中,冷笑:“为父还当你如今有如何地了得,也不过如此。”
风茗不敢抬头唯恐被他看出什么破绽,仍旧保持着稽首的动作,默然不语。
“为父却不觉得你会如此干脆地认错……”风连山的声音再次幽幽地响起,“跪上两个时辰,好好想一想——你,在这里看好九小姐。”
“是。”
听得一旁的侍女已然恭敬地应下,风茗这才直起身来,仍旧保持着跪地的姿势。
而风连山已然与她错身走出了屋子,一时不知他心绪究竟如何。
她唯有悄无声息地正跪在原地,静心思索起了日后的应对之法,不做他想。
两个时辰听来可怖,风茗却是不甚担忧。先前几日里她均是进食甚少,用在如今这般情状之上虽不是她的本意,倒也勉强能令她免去些痛苦。
风茗心知父亲仅凭城主的身份与权力便能够令自己失去一切对抗的势力筹码,她也唯有去赌这一星半点的血缘之情、赌风连山不屑于处置一个已毫无反抗之力的蝼蚁。
所能求得的不过苟延残喘的时日。
虚弱的脱力感很快地蔓延开来,风茗强撑着保持正跪的动作,但四肢百骸之中的力道很快地遥遥抽离开去。
夹杂着光怪陆离景象的黑暗密密麻麻地铺满了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