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逼得赵王无暇顾及与战事无关的诸司,廷尉寺便是其中之一。
或许正因如此,又加之她的父亲原本便是赵王的盟友,他们才得以留驻于此处。
风茗此时思及风连山之事,心中仍旧是不免惊疑与悲哀。沈砚卿提及雪岭与高阙关的消息时她便该想到,那时雪岭之人得以在高阙关左近甩开绣衣使的追踪,或许并不仅是因为熟悉风蔚和北城,而是因为……他们原本便是来自北城。
“请。”
侍女推开了前方虚掩着的房门,而后闪身至门边的一侧,向着风茗微微躬身行礼。
“……多谢。”风茗在片刻的犹豫过后,仍是尽力露出一个尚算得体的微笑,从容地颔首称谢。
既然诸事已有定论,她又何必向无辜之人摆脸色呢?
那名侍女神色犹疑了片刻,忽而低语道:“九小姐一会儿万事且忍让着些,再不情愿……便当是想一想三公子或是沈先生。”
风茗不由得愣了愣,正待细问之时那名侍女已然缄口不言地立在了一旁。
她无奈,唯有依言不紧不慢地步入屋内,在房门被门外的侍女重新紧闭之时略微偏了偏头,却也只是垂眸看着门户之上雕镂着的繁复花纹,不做言语。
“在洛都待了三年,你倒是学会了不少忤逆之举。”端坐于屋内主位的风连山终是压抑着怒气率先开口,“这也是和应岚那小子学的?”
“与他何干?”风茗暗自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脸来抬眼望向那座上如今至亲却又至疏的男子,在他压迫感十足的阴郁目光之下兀自强撑出冷静与淡然,“女儿不明白父亲所说的‘忤逆’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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