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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雨却是倏忽间只余下零零星星地几点。
攻势落空的几名下属并未因此跃上院墙追击,反倒是护着那名男子迅速地避开了数步。
几乎是同时,数支短小的冷箭带着凌厉的风声自沈砚卿的左侧前方直刺向他的心口。在他再次闪身欲躲时,已隐隐地能够看见箭镞尖端的一点寒光。
真是一环又一环势在必得的杀招啊……
他飞速地一闪身打算跃下院墙,但蓦然几道先发而至的尖锐刺痛已打乱了他的动作。
刺痛过后,是迅速蔓延开来的麻痹感。
沈砚卿心下一骇,然而此刻已不容他再去想什么更为稳妥的方案。
交融着殷红的一片天青色坠下了院墙之外,夜风中飘摇的衣袂一如被暴雨打湿了翅膀的蝶,而随后的又数支冷箭已然落空。
陆秋庭疾步穿过重重回廊厢房登上院墙旁的一座二层楼阁时,恰恰见到了这样一幕。
明明全然不相似,他却是莫名地想到了兴平元年廷尉寺走水的那一夜,自己似乎总是错上一步又晚上一步。
陆秋庭几乎是顾不上再隐藏什么,几步之间便已站到了阁中抬手便能摸到窗棂的地方。他本想扶着窗棂探出身向沈砚卿大喊,却在刹那之间只觉得喉头与手足都如灌了铅一般,沉沉地无从开口亦无力动身。
他看见沈砚卿在坠落的一瞬似是看向了他的方向,很有些狡黠地眨了眨眼。
下一瞬,一团颜色极为艳丽的烟雾在上空炸开,而高耸的院墙遮住了坠下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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