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目的是什么,与西羌交恶的代价都未免太大了。长秋宫素来不喜正面交锋,即便是事到如今她查出了什么,也不会用如此极端的方法。”
“所见略同。”苏敬则微微颔首,复又压低了几分声音,“但除此以外,大多皆是未知。此事既然在如今被揭出,所要针对的多半是余力尚存的权贵。而暗中出手针对他的人,更是大海捞针了。”
“余力尚存……赵王?”玉衡只是停顿了片刻,便若有所思地轻轻笑着,“至于另一方,如你方才所言,说不定今夜便能揭晓。”
“我更担心的是,今夜洛都的不太平之处,恐怕不止是廷尉寺。”
他话音方落,玉衡便已是颇为警惕地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目光沉沉地看着他,将声音压得极低:“来了,你小心。”
苏敬则会意,也并不多言,只是淡淡笑着向玉衡微一颔首,示意她自可放手而为,不必顾及自己。
正在此时,似是有一阵夜风吹过一般,虚掩着的房门伴随着“吱呀”的轻响,颤颤悠悠地打开了一道缝。
而玉衡已然拈起一块尚可使用的墨玉碎片,蜻蜓点水般地瞥了一眼房门的方向后,那片碎玉便已“嗖”地一声自她指间向后弹出,飞过了那道缝隙。
“唔……”
门外那声极轻的闷哼自然逃不过玉衡的注意,在碎玉击中的那一瞬间,她已然转身掠向了门外,墨色的剑身上流转着一线光芒,疾电一般直取屋外那人。
“出来!”
……
月色轻寒如纱地笼着圃中与枝头几可乱真的绢花,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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