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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玉衡沉吟着,心下了然。
若无“录尚书事”衔,所谓的太傅虽位居八公,到底不过一个虚职。而右军将军虽名义上可掌洛都内城禁军,实则也多半会被禁军郎将分去许多。
“说来似乎还提了几句太常寺卿家中之事,不过毕竟是长秋宫亲妹的夫家,关照一二似乎也并不算异常。”
“太常寺卿……独孤家么?有意思。”玉衡听罢却是不觉笑了起来,“看来倒是我担心得太多了——对了,谢小将军此前答应了我的事情,可还有结果么?”
“自然是去听过,不过……”谢徵思及那个来路不明又去向不明的“堂妹”,不觉锁紧了眉头,“只是没有料到有这样的变故,既然冒名者因刺杀圣驾被囚禁入金墉城,自然……也就没有后来了。”
“那么现在,”玉衡说着便驻了足,在谢徵猝不及防之间已一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微微踮脚附耳笑道,“堂兄,可以告诉我了?”
“说书人提及的那传家宝是……先帝玺印。但这显然不过小说家言。”谢徵身子一僵,赶忙将她的手臂推开,目光扫过玉衡腰间的佩剑,举步继续向前走着,“‘别秋’……你竟还留着父亲的这把剑,不怕露馅么?”
“它可不像繁声那么惹眼,也只有你还能认出它来了。”玉衡轻轻地摇了摇头,“堂兄,洛都不可久留,早些找机会回去。”
“为何?”
“别做了他们的垫脚石。”玉衡一字一顿地压低了声线冷然说道,而后重又扬起了声音,漫不经心地笑着,“谢小将军,万卷楼就在前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