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谢徵并不觉得有何不妥,但也仍旧是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问题:“那么,廉贞大人可知道万卷楼该怎么走?”
“谢小将军这是……不识得宫中的道路?”玉衡并未立刻回答,促狭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咳……”谢徵掩饰般的轻咳一声,“还请告知。”
玉衡轻轻地一挑眉:“向东五百步,之后向南便可看见了。”
“可否烦请廉贞大人带领一二?”谢徵远眺了一番玉衡所说的方向,看起来仍未认出道路。
“自然。”玉衡笑着应下,笼袖领着谢徵向着万卷楼的方向走去。万卷楼远望看来虽是十分惹眼,但宫中通往各处的道路向来曲折回环,加之又有草木影壁的掩映,也无怪谢徵寻不得道路。
玉衡一面走着,一面随意地发问:“听闻谢小将军常年在北疆作战,颇有战功,想不到竟会在这洛阳宫之中迷了方向。”
“此处设下的各色屏风影壁,可绝非是北疆地势可比。”谢徵笑了笑,见得玉衡正领着他走在一处僻静的竹林小径之下,不觉略微压低了声音,“廉贞大人答应得如此干脆,可是有什么话想告知于我?”
“方才的暗示,谢小将军可算是明白了几分,”玉衡轻笑一声,而后语调一沉,“今日的大朝会,我瞧着并不寻常。”
“……不寻常?”谢徵一时有些茫然,“无非是针对近来凉州与并州的不太平做了些安排,不然又岂会结束得如此之快?”
“哦?”玉衡沉思着。
“朝会上又将赵王从左卫将军提拔为太傅兼右军将军,另外赵王的一些亲信也多半受了外放的州牧之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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