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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岭泉顿了顿,温和地推说,现在疫情,蒋振业体弱,还是不要有接触比较好。
挂了电话,周岭泉仍在切蛋饺,梁倾倚着他,默了半晌,才问他,“我陪你过去看一眼?”
二人驱车,驶上北城空旷的街。平时碰上拥堵须得四十分钟的路程,今日只花了二十分钟。
远远见着蒋思雪,推着蒋振业的轮椅,自小道上来。小道并不平坦,他们因此走得很慢。蒋振业远看倒是恢复了些精气神,着灰色呢子大衣,在轮椅里也坐得正直,怀中抱一束黄白秋菊。
他们二人拐个弯,蒋思雪便看到了不远处的周岭泉,母子俩只是照个面,彼此并不言语。
周岭泉并未再往前,只是隔着这重重墓碑,远远地看。
北城寒潮已过,是个迟滞的暖冬。
他二人都着黑色大衣,这样站着片刻,竟然出了点汗,但手牵得很紧,一刻也未想过松开。
他从前野心勃勃,什么都要争个是非输赢,现在松弛下来,意识到人生诸事,有答案的十之一二罢了。
他与这二位儿时与他最亲密的亲人之间,更不存在锱铢必较的意义。他不是谅解他们,而是放过自己。
不再去问去猜—— 因为爱和被爱,这个命题,身边的人已经给了他更好的更笃定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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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墓园,他们并无安排,便拖着手在午后的大街上走着。
封城在即,到处都是寂寂的,倒闭的街边店锁都没落,招牌掉了一半,洗剪吹成了‘先刀欠’,透着滑稽和狠戾。
无人打扫的落叶一层又一层,下边的腐烂了,又被上边的新叶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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