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窗,外头隔着雾,细看,是个幽蓝的冬夜。
她诚实地说:“想的。很想。”
周岭泉起先以为她要否认的,听了答案,愣一愣,笑起来,很孩子气。
梁倾抚着他汗湿的鬓角,说:“周岭泉,从你来找我,我就一直想跟你说,对不起,那天在这里,我对你说了好重的话,我没有坚定地选择你。”
周岭泉侧身将她拉进怀里,拍着她的背,说:“怎么没有。你不是要飞来港城找我。”
“那是因为疫情。我这个人,很自私,如果不是因为疫情,可能,我做不到那样。”
“梁倾,”周岭泉也学她的模样,摩挲她鬓间碎发,凝视她的眼睛,说“你和我之间,永远不要计较如果或者对错,我这个人,一向不爱回看,只求当下和未来。更何况,就算我们暂时走失,无论如何,我都会想尽办法回来找你的。”
梁倾闷闷地,在他怀里‘嗯’一声,好像是哭了,却又抬头轻轻吻他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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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冷了两日,两人便在这老破小里头,不辨晨昏地厮混了两日。
梁倾原在此事上还是有些原则的人,也被他带得厚脸皮了起来。
大年初一,虽短暂接风,但二人也没有走亲访友的打算,睡到快中午才起。后来周岭泉进了厨房张罗早餐,梁倾转移到沙发上继续躺着,有一搭没一搭地逗着小柿子。
周岭泉在厨房一门心思张罗着蛋饺肉丸。忽听梁倾走过来,推开厨房门,举着他手机说,“阿姨给你打电话呢。”
周岭泉点点头,梁倾划开来电,给他举到耳侧,离得近,她也听到了—— 蒋振业总算出院,念叨着要去墓园看白琼之。还交代蒋思雪要叫上周岭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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